真千金回归全能马甲飒爆了第210章 瞎子看得最清楚
晨光微熹天工复脉工坊的后院静得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苏倾月盘坐在蒲团上一缕檀香自铜炉中袅袅升起缠绕在她眉心又缓缓散开。
三日来她日日尝试将“心渊”感知力导入指尖神经末梢——意随针走非是操控银针而是让意识如丝线般渗入最细微的触觉之中。
可每一次落针银针刚触及丝线便发出清脆裂响断作两截如同她此刻滞涩难行的心境。
师父曾说:“眼见为虚手感为真心知为道。
” 她闭目沉思。
乡下老宅那间昏暗的绣房浮现在脑海——冬夜寒风钻窗油灯摇曳师父枯瘦的手握着她的手腕一针一线教她辨识不同丝质的震频。
“你看不见它但你能‘听’到它的声音。
” 倏然间灵台清明。
她起身取来一条素色绸缎从盒中挑出最细的一根银针而后抬手解下蒙眼的黑巾反手系在自己双眼前。
世界骤然陷入黑暗。
但她笑了。
指尖轻抚绸面那一瞬所有的焦躁、挫败、怀疑尽数沉淀。
她不再依赖视觉判断经纬走向而是用指腹去“听”丝线的呼吸用神经末梢去捕捉每一丝微弱的阻力与弹性。
针尖微动破入绸中。
没有断裂声。
只有一声极轻的颤鸣似冰泉滴石又似星子坠湖。
心渊徽章贴于腕间忽然泛起一层温润银光那层昨夜自发形成的蝉翼丝膜轻轻舒展如无形护盾稳住她体内紊乱的气息波动。
她顿悟——这丝膜并非防御之物而是共鸣媒介能将心渊之力柔和传导至指尖助她完成“意”的延伸。
第一针落下勾勒花蕊;第二针回旋织出残瓣。
七针成形一朵半凋的梅花跃然绸上。
边缘处细若发丝的波纹自然荡开宛如水纹余韵肉眼几不可察却让靠近之人莫名心头一松郁结悄然消散。
“成了。
”她低声呢喃指尖微颤并非因疲惫而是震撼。
这不是技艺的突破而是一扇门的开启——从此她不再只是“修复者”而是能以针为笔、以丝为墨在人心深处种下情绪印记的织梦人。
与此同时前厅传来喧闹声。
沈绣娘正被众人簇拥着立于长桌之前。
桌上铺陈着十余幅近期拍卖市场上高价成交的“Luna”系列仿品署名烫金包装精美几乎乱真。
“这位盲绣师真能辨伪?”有人低声嗤笑“怕不是借机炒作吧?” 话音未落沈绣娘已伸手抚上其中一幅《月下蝶影》指腹缓缓滑过绣面动作极慢像在阅读盲文。
忽然她枯瘦的手指一顿眉头微蹙。
“这丝……不是桑蚕吐的。
”她嗓音沙哑却字字清晰“是‘铁肚蚕’。
” 满堂哗然。
“铁肚蚕?那是什么东西?”有人皱眉。
角落里小蚕猛地抬头眼睛瞪大:“我知道!那种蚕吃矿渣长大肚肠发黑吐出的丝泛青灰里面含重金属!我小时候在皖南见过……村里人用了那种丝做被褥后来整村人都开始做噩梦睡不安稳!” 空气骤然凝固。
苏倾月缓步走入厅中旗袍下摆轻拂地面无声无息。
她目光扫过那幅绣品眼神渐冷。
当晚地质研究所传来比对结果——这批异常丝料的微量元素图谱与皖南一处废弃矿区高度吻合。
而进一步追查发现当地竟有一家秘密养殖场注册法人正是古玩商朱老板名下的空壳公司。
她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灯火阑珊的城市轮廓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既然你想看‘裂玉纹’原稿……那我就给你一场盛宴。
” 三日后“天工工坊”发布消息:将公开拍卖唯一存世的“裂玉纹”原始绣卷起拍价八千万仅限业内顶尖藏家参与预展。
消息一出轰动艺术圈。
而苏倾月亲手准备的那幅“绣卷”外层以失传技法织就云鹤飞舞图美轮美奂令人叹为观止;内层夹层中却用特制荧光丝密绣八字——“朱记生财影造乾坤”。
预展当日她亲自接待特邀嘉宾。
朱老板身着深灰唐装笑容儒雅递上拜帖时指尖稳如磐石。
可当画卷徐徐展开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悸未能逃过屏风后小蚕紧绷的耳朵——心跳骤停两秒随即加速如鼓。
他强笑着赞叹:“果然是绝世珍品……不愧为‘裂玉纹’。
” 苏倾月浅笑回应:“您看得懂它便是有缘人。
” 送客出门时她望向夜色深处眸光幽邃。
有些网已经撒下。
有些人即将入局。
而在城市另一端一辆黑色商务车悄然驶离朱府车牌被遮挡车窗被染成近乎不透光的深色。
司机动作熟练地避开主干道转入地下隧道。
车后座朱老板额角沁出冷汗手中皮包紧紧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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