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开局截胡剑九徐凤年哭求我别薅第166章 师孤身入中原一步一步皆过往
自上京向南官道如带尘土飞扬。
一袭再寻常不过的青色布衫取代了那身名动天下的白衣。
陈凡没有骑马也没有驾车就这么不疾不徐地用双脚丈量着北莽与中原的距离。
他走得很慢像个初次离家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好奇的游学士子。
路过城池他会拐进去在最热闹的街市上买一块刚出炉的麦饼。
路过乡野他会坐在田埂上看农人耕作听晚风拂过麦浪的沙沙声。
他身上的气息内敛到了极致。
那份曾让陆地神仙都为之胆寒的杀伐与霸道被他悉数收进了那具名为“人间”的鞘中。
如今的他看上去甚至比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要无害几分。
…… 这是一座边境的古镇。
数月之前这里还是两军对垒的前线镇上的石板路曾被鲜血浸染得发黑。
而此刻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重新开张。
铁匠铺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酒幡在风中招摇几个孩童正追逐着一只花色的皮球嬉闹着从陈凡身边跑过带起一阵无忧无虑的风。
陈凡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记得这里。
他曾在此地一念之间坑杀了三千离阳精锐。
那时的他心中只有算计只有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
他从未想过那场冰冷的杀戮之后这片土地会迎来这样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原来截断了战争的根源所结出的果实是“安宁”。
这是一种超越了“截胡”本身无法用系统奖励来量化的奇妙感受。
它不直接增强力量却让陈凡那颗被利己主义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心透进了一缕陌生的光。
他继续向前走心境却已悄然不同。
…… 行至江南。
烟雨朦胧水网密布。
他站在一条大江的堤岸上。
脚下的土地肥沃而松软远处的稻田绿意盎然一片鱼米之乡的富庶景象。
可陈凡知道一年之前此地还是一片泽国。
当年他为截胡东海龙王遗宝顺手解决了那场滔天水患。
于他而言那不过是一场“寻宝游戏”的附属品。
但对于这方天地对于此地的万千生灵而言意义却截然不同。
他闭上双眼。
能清晰地感知到一丝丝、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温暖而纯净的气息正从这片被拯救的土地上从那些安居乐业的百姓心中缓缓升腾而起而后如百川归海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他的四肢百骸。
功德之气。
这股气息并未让他修为暴涨却像是一种最温和的催化剂让他体内那原本只是被强行捏合在一起的佛、道、魔、阴四种极致力量开始真正地水乳交融。
佛元的慈悲不再仅仅是伪装。
道元的清净涤荡着修罗的戾气。
魔元的霸道催生着破旧立新的勇气。
太阴的死寂则孕育着这一切轮转的终点与起点。
他的《三界独尊功》在“圆满”之后开始走向真正的“圆融”。
…… 一处临江的茶馆宾客满座嘈杂喧闹。
陈凡寻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最便宜的粗茶静静地听着。
茶馆中央一个说书先生正讲到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话说那白袍修罗北莽太师!身高一丈青面獠牙三头六臂!他左手持佛珠口诵慈悲咒右手却提着一柄滴血的魔刀!他于两禅寺前一步一莲华脚下盛开的却是红莲业火!佛门金刚万千僧众在他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他一声冷哼天降霜雪冰封千里!他一声长啸赤地千里岩浆奔流!” “诸位可知那北莽皇帝为何对他言听计从?传闻啊这太师乃是上古魔神转世那北莽小皇帝不过是他圈养的宠物罢了!” 堂下一片倒吸凉气之声夹杂着几分将信将疑的惊叹。
陈凡端着茶杯听着那被演绎得面目全非的“自己”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三头六臂?青面獠牙? 这比系统给的奖励可有趣多了。
他像一个真正的听客在听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属于“白袍修罗”的传奇故事。
这种极致的抽离感让他第一次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审视自己穿越至今的所作所为。
从最初为了活下去小心翼翼地截胡第一个机缘。
到后来将整个天下当成一个巨大的藏宝图享受着篡改剧情、玩弄人心的乐趣。
他一直是个“玩家”。
可现在当他即将要去面对这场终极的“副本开荒”时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亦是这故事中的一部分。
他所截胡的每一份机缘所杀的每一个人所改变的每一段剧情都在反过来塑造着如今的“陈凡”。
他究竟是谁? 是那个来自现代的穿越者灵魂?是北莽的权臣太师?还是说书人嘴里的三头六臂的魔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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