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开局截胡剑九徐凤年哭求我别薅第160章 太师远游寻大道帝王心术初养成
上京城的风似乎都因那场惊天动地的决战而变得温驯了。
紫宸殿内暖香袅袅。
刚刚结束了一场关于草原部落安置与新法推行的冗长朝议满朝文武的脸上都还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亢奋。
北莽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政令通达四海归心的盛景。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那位白衣太师却只是百无聊赖地站在丹陛之侧仿佛方才那些足以载入史册的国策与他毫无干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日朝会即将结束时陈凡终于动了。
他缓步出列走至殿中。
“启禀陛下。
” 这三个字一出口整个大殿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耶律德华精神一振连忙探身:“太师请讲。
” “臣于武道偶有所感自觉已至瓶颈。
”陈凡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调子“红尘俗世于修行无益。
故臣欲再次远游寻访名山大川以求破境之道归期不定。
” “朝中大事自有陛下与内阁诸公商议决断臣不再过问。
” 轰——! 若说上一次请辞摄政王是天雷那这一次便是天塌。
整个紫宸殿落针可闻。
老丞相萧文远刚刚捋顺的胡须又被自己揪断了数根满眼都是荒谬与不解。
岳嵩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动容。
远游? 归期不定? 不再过问? 这哪里是请辞这分明是要彻底放手! “太师!” 御座上的耶律德华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他几乎是踉跄着冲下丹陛死死地抓住了陈凡的衣袖声音颤抖带着浓重的鼻音。
“太师!您……您这是要弃朕要弃这北莽万里江山于不顾吗?” “没有您这朝堂谁能镇服?那些被圈养的旧部首领谁能看管?南方的离阳北凉谁能威慑?” “朕求您了您别走……” 年轻的帝王失态至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份恐惧与依赖发自肺腑毫无伪装。
陈凡看着他眼神里难得地没有了往日的玩味反而带着一丝审视。
他轻轻拍了拍耶律德华的手背语气平静地说道:“陛下雏鹰总有离巢独飞之日。
臣不可能永远替您遮风挡雨。
” “臣若在您永远是太子。
臣若不在您才是这北莽真正的主人。
” 说完他不再理会耶律德华的哀求对着御座的方向行了一个臣子最后的标准大礼而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紫宸殿。
只留下满朝文武和一个呆立在原地手脚冰凉的年轻皇帝。
…… 太师的离去没有昭告天下甚至没有惊动上京的任何一家府邸。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亮皇城时两匹快马已悄然从北门而出。
马上一人白衣胜雪神情闲适仿佛只是去郊外踏青。
另一人则是身材魁梧如铁塔的铁木格他沉默地跟在身后背上除了自己的战斧还多了一个巨大的行囊。
除此之外再无随从。
陈凡的离开像一阵风吹散了压在北莽上空那片最浓重的云。
空气似乎都变得轻松了。
但对于某些人而言这片天空也因此露出了太多……可以施展拳脚的空隙。
紫宸殿内。
耶律德华独自坐在那张冰冷的龙椅上整整一夜未眠。
最初的惶恐与无助如同潮水般退去后剩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空旷以及……一丝被压抑了太久的名为“权力”的野望。
太师说他才是这北莽真正的主人。
是吗? 他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掌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接下来的数日朝堂之上气氛变得微妙。
为了一项边境榷场的税率主张稳妥、徐徐图之的老丞相萧文远与主张强硬、寸步不让的大将军岳嵩在殿上争得面红耳赤。
以往这种事只需太师一言便可定夺。
而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龙椅之上。
耶律德华没有立刻做出决断。
他先是采纳了萧文远的部分建议安抚了主和的文官集团;转头又下旨嘉奖了岳嵩麾下的边军并拨付了一批最新的军械满足了军方的诉求。
一场足以引发朝堂动荡的争执被他用这种看似和稀泥实则两边安抚的手法悄然化解。
在不断的试错与权衡之中这位年轻的帝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青涩迅速成长。
他甚至开始利用自己皇帝的身份悄悄召见那些在军中郁郁不得志的年轻军官赏赐他们提拔他们在岳嵩与铁木格的体系之外培植着独属于他自己的、那支看不见的羽翼。
镇北大将军府。
岳嵩看着密探呈上的关于皇帝深夜在偏殿召见某位千夫长的情报面无表情。
他走到书房的暗格前取出一只通体漆黑的信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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