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怕狗剩矿脉的秘密
灶膛里的火噼啪响我盯着那窜火苗子发呆。
手里的蓝布摸起来糙乎乎的王婶的手艺没的说针脚密得能防住过冬的寒风。
可我心里头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突突直跳——姓刘那伙人兜里的银钱不止够狐家搬家。
红绳黄鼠狼刚才塞给我片松叶叶梗上刻着个“五”字估摸着是五十块大洋。
这数儿不对劲。
收山货能赚多少?承包林子的定金就算真有也不该这么厚实。
“徐小子发啥愣?”王婶端着碗热粥进来粗瓷碗边豁了个小口是去年我砍柴时不小心碰掉的她一直没舍得扔“明儿霜降萝卜再不收就该冻坏了。
” 我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小米粥熬得黏糊糊的里头卧着个荷包蛋糖放得不多不少正好是我爱吃的甜度。
“婶你说山外的人都这么喜欢咱这破林子?” 王婶擦着桌子抹布在木头上蹭出沙沙声:“前几年有过勘探队来说林子里有啥‘矿’后来被黄老太打发走了。
”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蓝布比划“当时也是拿着县里的条子排场比这伙人大多了。
” 我心里咯噔一下。
矿?难怪那伙人要承包整片林子合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龙鳞在手心发烫这次映出的不是影像是股子铁锈味——跟上次在陈九断刀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陈九的刀是玄铁打的寻常石头根本砸不断。
当年他走的时候我在他包袱里塞了块试矿的硝石那东西遇矿会变色难不成…… “婶我出去趟。
”我把粥碗往桌上一搁起身就往外走。
缺耳狼兵在院门口趴着见我出来噌地站起来耳朵抖了抖。
这狼崽子精着呢闻着我身上的急火味儿已经开始扒拉地上的土露出埋在底下的火把。
“带上这个!”王婶追出来往我兜里塞了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两个菜团子玉米面混着萝卜缨子热乎气儿直往鼻尖钻“早去早回别让露水打湿了鞋。
” 黑风口的夜比别处黑月亮被云挡着只能看见树影张牙舞爪的跟要扑过来似的。
狼兵们跟在我身后脚步轻得像猫只有爪子踩在枯叶上的沙沙声。
快到那伙人搭棚子的地方时缺耳突然低嚎一声原地打起转来。
我示意它们停下自己猫着腰往前挪。
棚子周围没人守着地上还留着白天洒的桂花蜜黏糊糊的沾了不少尘土。
墙角堆着几个空箱子看着不起眼可我借着偶尔露出来的月光一看箱底有个三角形的印记——跟陈九当年画在矿样包上的记号分毫不差。
这伙人跟当年的勘探队是一路的! 正琢磨着忽然听见棚子后头有动静。
我赶紧躲到棵老榆树后头扒着树干往外瞧——是红绳黄鼠狼正叼着个小布包往林子里窜尾巴上沾着的泥跟那“官”字铁牌上的黑泥一个色儿。
它去的方向是陈九当年失踪的乱石坡。
我悄悄跟上去。
这小黄皮子贼得很一路走一路撒尿做记号显然是怕迷路。
乱石坡上的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生疼。
到了坡顶红绳黄鼠狼突然停住对着块半埋在土里的巨石直转圈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
那石头我认得陈九当年在上面刻过棋盘说等他回来就跟我下棋。
可现在看来石头被人动过底下的土是新翻的。
红绳黄鼠狼突然冲我龇牙爪子指着石头底下。
我走过去扒开浮土里头露出个黑木头匣子锁是黄铜的已经锈得不成样子。
打开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里头不是金银珠宝是半块断裂的勘探图上面用红笔圈着个地方正是老松林的中心。
旁边还压着张纸条字迹潦草像是急着写的:“矿脉有问题他们不是勘探队是……”后面的字被血糊住了看不清。
但那笔迹我一眼就认出来是陈九的。
“呜——”缺耳狼兵突然发出警告的低吼。
我抬头一看月光正好从云缝里钻出来照亮了坡下的路——十几个黑影正往这边走手里的枪在夜里闪着冷光。
不是那伙被迷倒的外乡人!这是另一拨人。
红绳黄鼠狼窜到我怀里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摸了摸它的头发现这小东西刚才藏的铁牌正硌在我手心——锈迹底下隐约能看见个“矿”字。
黄老太这老狐狸哪是想借我的手除外乡人她是早就知道有两拨人!故意让红绳黄鼠狼送铁牌是想让我发现这事儿不简单。
送蜜掺药是逼着我动手好让暗处的人知道这山里有“主事的”。
坡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用手电筒往这边照光柱晃得人睁不开眼。
“找到了!在上面!” 我把匣子塞进怀里冲狼兵们打了个手势。
缺耳立刻明白了嗷呜一声带着狼崽们往相反方向跑故意弄出动静。
手电筒的光果然被引了过去趁这功夫我抱着红绳黄鼠狼滚到巨石后面。
石头后面有个小洞口是当年陈九带我掏兔子窝发现的也就够个半大孩子钻进去。
我把红绳黄鼠狼塞进去压低声音说:“去找黄老太带句话——矿脉的事她知道多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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