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执玺人横推五千载第46章 墨家残卷
咸阳城南并非权贵云集之所多是些寻常吏员、小商人及手工业者的居所。
街道狭窄房屋低矮但依旧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符合秦律对里坊整洁的要求。
行人神色匆匆少有喧哗整个区域弥漫着一种被规训后的沉闷。
林辞带着史偃循着玉玺那微弱的悸动在纵横交错的巷陌中穿行。
那感应时断时续仿佛风中之烛却又顽强地指引着方向。
最终他们在一处看似普通的院门前停下。
院门紧闭门楣上没有任何标识与周围民居并无二致。
但林辞的灵觉却能捕捉到院内隐隐散发着一股极其隐晦的、与玉玺同源却又带着某种……“非攻”、“节用”意味的文明气息。
这气息与史偃守护的百家典籍那种书卷气不同更偏向于一种实践的、器用的智慧。
【感应目标锁定:院内存在微弱“文明火种”共鸣反应。
属性分析:与“守护”同源偏向“创造”、“实践”、“防御”。
与数据库记载的“墨家”理念部分吻合。
】 【警告:院内存在简易机关术陷阱及微弱生命气息(1)状态:濒危。
】 墨家?林辞心中一动。
那个以“兼爱”、“非攻”、“尚贤”闻名精通守城器械与机关之术的先秦显学在秦朝“以法为教”的背景下其传承想必已是岌岌可危。
他示意史偃稍候自己则身形微动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翻过院墙落入院内。
院子不大角落堆着些奇特的木料和金属零件上面落满了灰尘。
正屋的门虚掩着。
林辞避开地面上几处看似不起眼、实则暗藏玄机的砖石轻轻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草药与金属锈蚀混合的气味。
一个须发皆白、骨瘦如柴的老者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榻上气息奄奄。
他身旁散落着一些绘制着复杂图形的羊皮和竹简以及几个半成品的、结构精巧的机关模型。
当林辞踏入屋内的瞬间那老者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开爆发出最后一丝精光死死盯住林辞尤其是他怀中(玉玺虽未取出但气息无法完全掩盖)的方向。
“你……你是谁?”老者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破旧的风箱“为何……身怀‘矩子令’的气息?不……不对比矩子令更……更古老……更本源……” 矩子令?墨家领袖的信物?林辞瞬间明了玉玺所蕴含的文明本源气息与墨家传承的某些核心产生了共鸣被这垂死的老者误认为是了。
“我非墨者亦非为你矩子令而来。
”林辞走近目光扫过那些散落的图纸上面绘制着改进的弩机、省力的滑轮组、以及一种结构奇特的守城闸门“我追寻的是文明的星火。
老者你是墨家传人?” 老者眼中的警惕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悲凉与一丝看到希望的激动:“老朽……墨者庚。
最后一任……秦地矩子……愧对先师墨家……墨家道统将断于我手……”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黑血显然已病入膏肓。
“秦法严苛斥我墨家为‘侠以武犯禁’……同道或死或隐……机关之术被视为‘奇技淫巧’……不得用于民反遭忌惮……” 林辞能感受到老者庚体内生机正在飞速流逝他不再犹豫上前一步将手掌虚按在庚的额头。
温润的玉玺之力缓缓渡入并非为了治愈(这已非普通伤势和衰老而是生命本源枯竭)而是为了稳定其神魂让他能说完未尽之言。
得到这股精纯本源之力的滋养庚的精神明显振作了一些他紧紧抓住林辞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阁下身怀至宝必非常人!老朽将死别无牵挂唯有一事相求!” 他颤抖着手指指向榻角一个毫不起眼的、布满灰尘的陶罐:“罐中……有我墨家核心机关术《墨守残卷》及……及一副‘九州山河图’的残片……此图……非同小可传闻记载着先周乃至更早的……龙脉地气节点或许……或许与阁下所寻的‘文明星火’有关……” “秦扫六合书同文欲绝百家之道……然文明如水岂能堵截?其内部僵化已生外邪……北边那股‘死寂’之气老朽虽不通望气亦能感其大凶……大秦……危矣……” 庚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神开始涣散:“守护……传承……莫让……文明……断流……”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散落的机关图纸眼中充满了未尽之志手臂无力地垂落。
一位墨家矩子就此溘然长逝。
林辞沉默片刻对着庚的遗体微微躬身。
这是一位在时代洪流下坚持自身信念直至生命最后的守护者。
他依言取过那个陶罐打开封泥里面果然放着几卷非帛非竹、材质特殊的卷册以及一块不知由何种玉石雕琢而成、触手温润的残破地图。
那地图上山川脉络依稀可辨其上标注的一些古老符号竟与玉玺内部的某些纹路隐隐呼应!而《墨守残卷》则记录了诸多超越时代的机关设计与能量运用理念其中一些理念竟隐隐触及了“源质”的基础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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