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锦绣第两千九八章 施政纲领
花信之年又兼久旷之身自是干柴烈火、蜜里调油躺在床榻之上任凭轻薄抚弄良久才从失神之中长长吐出一口气缓过神来…… 侧身依偎在郎君胸前身体依旧充盈着余韵声音轻轻柔柔:“能得郎君宠幸妾身纵使死去也无所憾了。
” 女人总是慕强的只需于身心之上予以征服自是温柔婉转、死心塌地。
反之装出来的恩爱与共、琴瑟和谐终将如春日薄冰随着河水滚滚东流、一去不复返。
房俊浑身舒泰嗅着发丝间的清香笑道:“既然满足舒适那便是好日子该当长长久久、幸福愉悦如若就此死去岂非再也尝不到这滋味?” 武顺娘羞得说不出话脸颊滚烫只伸展手臂将身边的郎君紧紧搂住嗅着那浓烈的气味心神迷醉。
虽然没名没份甚至不顾廉耻可哪一个女人不会沉浸在如此幸福的快乐之中呢? 世间毁谤谩骂、讥笑嘲讽随他去吧。
***** 昨夜大雪京城银装素裹、一片洁白。
天色微曦坊门开启一队队兵卒、巡捕便在长安、万年两县官员带领之下走上街头一边帮助坊卒清扫路面积雪、运出城外一边走访各处里坊查看有无房舍被积雪压塌、有无孤寡挨饿受冻一经发现即刻申请款项予以救援。
当年时任京兆尹的房俊组建的“应急衙门”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难以在全国各地普及开来但是于京兆一地却一直延续应急救灾之时往往冲在最前由此得以受到救济、援助的百姓数之不尽朝野上下一片赞誉。
马周继任京兆尹“萧规曹随”对房俊时期制定的种种政策全盘保留、且奉行不悖。
房俊出了靖善坊沿着长街策骑一路进了皇城直入吏部衙门。
刚刚上值不久的衙门内大大小小官员尚未正式办公见到太尉驾临纷纷肃立两侧、执礼甚恭。
房俊一身棉衣、戴着貂帽一路上微微颔首来到吏部侍郎的值房。
…… 杜正仪放下茶杯略感为难:“按理说二郎亲自前来本官无论如何都要给你一个面子可郭孝慎毕竟未曾在吏部铨选之内九品以下的官吏职位也就罢了若是品阶再高于理不合。
郭家乃武勋之家何不于军中为其谋一官职?” 虽然吏部官员之任免自需铨选程序但堂堂太尉来要一个官职又岂能没有运作之空间? 可听闻房俊是给郭孝慎运作官职杜正仪有些为难。
毕竟郭孝慎乃是房俊之连襟能够出面为其谋官岂能品阶太低? 也有些不解兵部乃是房俊的地盘一言九鼎、无所违逆给郭孝慎安排一个军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跑来吏部让他这个左侍郎为难? 房俊笑呵呵道:“叔父误会了我此番前来并非为郭孝慎谋官而是以亲戚之身份检举吏部玩忽职守。
” 杜正仪眉毛一挑大感意外:“二郎此言何意?” 他的兄长杜正伦乃当年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与房玄龄既是同僚、亦是好友两家实乃通家之好。
故而即便吏部做错事也万万没有房俊前来检举的道理其中必有说法。
“郭家之所以落出吏部铨选名册之外盖因当年郭孝恪兵败龟兹、全军覆灭这没错吧?” “正是如此郭孝恪丧师辱国、兵败龟兹其家族子弟不入铨选之名册这是规矩。
” 房俊反问:“当初郭孝恪何等罪责?” “嗯?” 杜正仪微微一愣旋即恍然。
虽然郭孝恪兵败龟兹、丧师辱国但毕竟堂堂正正战死于沙场之上算是“殉国”所以朝廷对其死后之处置争执不下、迟迟未做定论。
而后便是太宗皇帝御驾东征郭孝恪之事便搁置下去自此无人再提。
对朝廷来说郭孝恪大罪难免可毕竟战死殉国、且已入土为安一旦降罪便要推翻其丧葬规制甚至要推翻其墓室、坟茔将一应违制之处销毁、另行安葬……都是同朝为官谁愿意把人往死里得罪? 对郭家来说郭孝恪丧师辱国、罪责难逃结果因为当时复杂的政治环境逃脱制裁未予定罪已经是极大之幸运与之相比族中子弟未能入吏部铨选之名册、不能出仕为官反倒是小事。
万一吵吵嚷嚷闹腾起来最终反而促使朝廷给郭孝恪治罪、祸延家族岂不是作茧自缚、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当初郭孝恪兵败一事便搁置下来既未定罪、亦未褒奖大家默契的谁也不提…… “二郎之意且将郭孝慎放入铨选之名册试探一下朝中之反应?” 房俊摇头道:“朝中不会有什么反应陛下素来宽厚何况是对待一个沙场殉国之名将?大概是功过相抵、不予追究。
只要陛下不降罪郭家郭孝慎以其兄之爵位、功勋自然有铨选之资格。
” 杜正仪思索一番觉得事情最终大抵如此但过程未必安稳遂苦笑道:“御史台的那些獬豸们却不是好相与的定要闹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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