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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骨悚然的小故事第231章 守灵的蒲团坐久了沾到黏腻的尸油

我是在奶奶头七那天第一次摸到蒲团上那层黏腻的东西。

当时灵堂设在老宅子的堂屋八仙桌摆着奶奶的黑白遗照相框边缘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烛泪。

我跪坐在最前排的蒲团上手里攥着烧了半截的香烟味混着香灰的气儿往鼻子里钻。

守灵守到后半夜腿早麻得没了知觉我想稍微挪挪身子手撑在蒲团侧面借力指尖却突然触到一片温热的滑腻——不是布料该有的粗糙倒像刚化了的猪油还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我猛地缩回手借着供桌上跳动的烛火低头看。

那蒲团是奶奶生前亲手缝的藏蓝色的粗布面边角缝着她最爱的石榴纹可此刻布面上竟泛着一层淡淡的油光像是有人把什么油腻的东西泼在了上面。

我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指甲缝里立刻沾了点淡黄色的膏状物质凑近闻了闻那股腥气更浓了还裹着点腐朽的甜腻像夏天搁久了的红烧肉馊了却又没完全馊。

“小梅咋了?”旁边的二叔注意到我的动作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他守灵守得眼睛通红眼下的乌青能挂着个油瓶儿。

我把手指举到他面前声音发颤:“二叔你看这蒲团……咋黏糊糊的?” 二叔眯着眼睛凑过来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捏着我的手指闻了闻脸色“唰”地就白了手都开始抖:“这……这是尸油啊!” “尸油?”我脑子“嗡”的一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奶奶三天前走的走的时候是在医院遗体运回来的时候殡仪馆的人明明说已经做过防腐处理怎么会有尸油渗出来?而且这蒲团离奶奶的棺材还有两三尺远就算真有尸油也不可能溅到这儿来。

二叔没说话只是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摸出烟打火机打了好几下才点着。

烟屁股烧到手指他都没察觉只是盯着那蒲团眼神里满是恐惧。

我这才想起二叔是村里出了名的“阴阳眼”小时候他就说过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

有次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捡了个布娃娃他愣是把那娃娃夺过去烧了说娃娃眼睛里蹲着个“脏东西”。

“你奶奶……怕是走得不情愿啊。

”二叔猛吸了口烟烟圈在烛火里散得飞快“这尸油渗到蒲团上是想找个人说话哩。

” 我吓得往旁边挪了挪后背贴着凉飕飕的墙还是觉得浑身发烫。

老宅子是奶奶嫁过来时盖的墙皮都快掉光了墙角还长着些霉斑此刻在烛火下看那些霉斑竟像一张张小小的人脸正咧着嘴朝我笑。

后半夜过得像熬刑。

我不敢再碰那个蒲团也不敢闭眼就盯着供桌上的烛火看。

烛火明明灭灭的偶尔会突然往棺材的方向跳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它的光。

期间我听见棺材里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翻身。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二叔却按住我的嘴压低声音说:“别出声你奶奶在看咱们。

” 天快亮的时候我实在撑不住趴在八仙桌上打了个盹。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头发那手又凉又软还带着股熟悉的皂角味——是奶奶生前用的那种皂角。

我以为是做梦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

那只手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滑滑到我的脖子上突然掐住了我的喉咙! 我猛地惊醒大口大口地喘气脖子上还留着淡淡的凉意。

供桌上的烛火已经快烧完了只剩下两根短短的烛芯在晨光里泛着微弱的红光。

二叔靠在墙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口水。

我摸了摸脖子没什么异样可刚才那种窒息感却真实得可怕。

早上八点多殡仪馆的人来接奶奶的遗体去火化。

几个壮实的小伙子抬着棺材往外走经过蒲团的时候其中一个小伙子脚下一滑差点摔了跤。

棺材磕在蒲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我看见有几滴淡黄色的油珠从蒲团的粗布缝里渗出来滴在青砖地上很快就洇成了小小的油斑。

“这啥东西啊这么油腻?”那小伙子皱着眉用鞋底蹭了蹭地上的油斑。

二叔赶紧走过去把那小伙子拉开:“别碰!快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 小伙子虽然一脸疑惑但还是跟着其他人抬着棺材走了。

我看着地上的油斑心里发毛——那油斑的形状竟像个小小的脚印。

奶奶火化后二叔把那个蒲团收了起来说要拿到后山去烧掉。

我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没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当天晚上我住在老宅子的西厢房。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些影子竟慢慢蠕动起来像一条条小蛇朝着床边爬来。

我吓得用被子蒙住头却听见被子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被子。

突然我感觉后背传来一阵温热的滑腻跟那天在蒲团上摸到的感觉一模一样!我猛地掀开被子回头一看床上竟沾着几片淡黄色的油斑形状跟白天在堂屋看到的脚印一模一样。

而我的睡衣后背也沾着一层黏腻的尸油那股腥甜的气味扑面而来差点让我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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