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骨悚然的小故事第255章 坟头草
雨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七夜。
铅灰色的云层像浸了水的破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青瓦镇的上空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
镇子被一条浑浊的小河环绕河水暴涨漫过了岸边的石阶腥冷的水汽混着腐烂水草的味道钻进每一户人家的门窗黏在皮肤上像一层洗不掉的湿寒。
我叫林默是个民俗摄影师专门寻访各地废弃的古宅、荒庙记录那些被时光遗忘的痕迹。
这次来青瓦镇是因为一张偶然得到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座青砖黛瓦的宅院门楣上挂着“沈府”的匾额匾额下方站着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背对着镜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手里攥着一串血红的珊瑚珠。
照片的背景是漫天飞雪可那女人的袍角却像是在滴水湿漉漉地贴在台阶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找到青瓦镇时我才知道这地方早就成了半废弃的状态。
年轻人都搬去了山外只剩下十几个老人守着空荡荡的镇子。
我在镇口找到一家勉强营业的小旅馆老板是个瘸腿的老头脸上布满褶皱眼神浑浊看我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件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住店?”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劝你还是赶紧走这镇子不是外人该待的地方。
” “我来拍沈府。
”我把照片递给他“您知道这地方吗?” 老头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搪瓷杯“哐当”一声砸在柜台上茶水溅了一地。
他死死盯着照片里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别……别去沈府!那地方邪性得很进去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越发觉得这沈府不简单。
越是诡异越能勾起我的拍摄欲我执意要去老头拗不过我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串用桃木做的手串塞到我手里:“戴上吧或许能保你一条命。
这镇子晚上不安生尤其是十二点以后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别开窗。
” 我接过手串木质粗糙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谢过老头我背着相机撑着伞走进了雨幕里。
青瓦镇的街道是用青石板铺成的雨水在石板缝里积成了小水洼倒映着两旁破败的房屋。
屋檐下的灯笼大多已经褪色、破损在风雨中摇摇晃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我的脚步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空旷、诡异。
沈府在镇子的最深处藏在一片茂密的老槐树林里。
远远望去那座宅院孤零零地立在雨中青砖墙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藤蔓上挂着湿漉漉的雨水像是一条条绿色的蛇。
府门紧闭朱红色的门板已经褪色、开裂上面布满了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
门楣上的“沈府”匾额一半已经腐朽另一半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隐约能看到斑驳的鎏金痕迹。
我走到府门前推了推府门纹丝不动像是被从里面锁死了。
我绕着宅院走了一圈发现后院的围墙塌了一个缺口足够一个人钻进去。
我收起伞小心翼翼地从缺口钻了进去刚一落地一股浓烈的霉味和腥臭味就扑面而来差点让我吐出来。
后院里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野草被雨水浸泡得发黑、腐烂脚下的泥土软乎乎的像是踩着沼泽。
院子中央有一口枯井井口用石板盖着石板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符咒符咒上布满了青苔像是凝固的血。
我走到井边隐约听到井里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有水滴落在水面上可这明明是口枯井。
我举起相机想要拍下这诡异的场景突然相机的镜头里闪过一个红色的身影。
我心里一惊猛地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只有风吹过野草的“沙沙”声还有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噼里啪啦”声。
是幻觉吗?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镜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破败的庭院和漫天的风雨。
我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太紧张了继续往里走。
穿过后院是一个宽敞的天井天井里积满了雨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
水潭里漂浮着一些腐烂的落叶和杂物水面上倒映着天空的乌云还有天井上方那片狭小的天空。
天井两旁是抄手游廊廊柱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廊檐下挂着几个残破的灯笼灯笼里空荡荡的像是一张张咧开的嘴。
我沿着游廊往前走廊下的地面上布满了杂乱的脚印有的像是人的脚印有的却像是动物的蹄印深深浅浅地嵌在泥泞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突然我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蠕动。
我屏住呼吸放慢脚步一点点往前挪。
声音越来越近就在游廊的拐角处。
我握紧手里的桃木手串猛地转过拐角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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