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国鬼故事第331章 吃酸黄瓜的学姐
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市冬天。
这里的夜晚长得像一场噩梦太阳几个月都不露面整个城市被冻土和黑暗吞噬。
苏联时期留下的技工学校宿舍楼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铅灰色的外墙在极夜中泛着冷冷的光。
阿廖沙·伊万诺夫一个刚从集体农庄来的小伙子他的脚步犹如一只初入丛林的幼鹿既忐忑又好奇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他穿着那双沾满泥土的帆布鞋鞋底的泥泞与城市的华贵格格不入每一步都沉重地踩在了走廊上那块看似华贵实则饱经风霜的地毯上。
地毯的纤维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而此刻却只能发出一种沉闷而压抑的声响仿佛是地底深处传来的叹息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些散落在地毯上的暗红色污渍如同泡椒凤爪汁水遗留下的罪证黏糊糊的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
这腐臭不同于一般的霉味或臭味它带着一种深深的恶意和不祥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罪恶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阿廖沙的目光在那些污渍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仿佛那些污渍是某种邪恶力量的印记正悄悄地向他诉说着这个地方的黑暗历史。
当他缓缓经过316室那扇看似普通却又透出一股不祥之气的房门时一股浓烈得几乎可以凝固空气的发酵气息突然穿透了他的防毒面具。
那气息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瞬间感到呼吸困难。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透过防毒面具的滤镜看清眼前的景象但只见一片朦胧的黄绿色雾气弥漫开来。
那门缝下二十四种霉菌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狂欢的盛宴。
它们肆意地舞蹈释放着令人窒息的孢子。
这些孢子如同微小的恶魔在空中飘荡、旋转形成了一片片黄绿色的孢子云。
阿廖沙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被这些孢子云所包围它们顺着他的呼吸进入他的鼻腔、口腔甚至渗透到了他的肺腑之中。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迫感仿佛自己的生命正在被这些邪恶的霉菌一点点吞噬。
“别碰316的门锁。
”宿管柳德米拉大婶的声音如同寒夜中的寒风刺骨而冷冽。
她的钥匙串在昏黄的灯光下叮当作响如同一串死亡的预兆。
那双硫磺色的瞳孔扫过新生们苍白如纸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去年冬天有三个姑娘她们带着欢笑和腌酸黄瓜的坛子进了那间房后来……”她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被突然卷入的风雪撕得粉碎只留下那奶酪般的腥甜气息在众人的鼻腔中萦绕不去如同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熄灯后宿舍里陷入了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只剩下无尽的沉寂和未知的恐惧。
阿廖沙躺在床上他的耳边回荡着暖气片上古老锈斑发出的轻微爆裂声就像是深夜里恶魔的低语让人心神不宁。
突然早一年入学的瓦西里打破了这沉寂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你们闻到316那股挥之不去的酸味了吗?那可不是普通的酸那是玛琳娜·彼得罗娃心肌梗死时从她身体里散发出的体香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体香。
” 他的语气充满了诡异仿佛亲眼见证了那场悲剧。
接着他缓缓讲述了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1992年的极夜那个来自集体农庄的纯真少女玛琳娜她用搪瓷缸接雨水泡黄瓜本想在这冰冷的城市中寻找一丝家乡的味道。
可是城里的姑娘们却对她充满了恶意她们把她的被褥浸在腌菜汁里让她的夜晚充满了酸臭;她们往她的止咳糖浆里掺入工业醋让她的咳嗽变得更加剧烈。
她们甚至说她血管里流的不是血而是泡菜卤水。
” 瓦西里的话语如同寒冰刺得每个人心底发寒。
他打燃打火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墙上那片霉斑那些菌丝仿佛有了生命正拼凑出西里尔字母的“复仇”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阿廖沙的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实他在晨祷的钟声中数着316门前的空罐头那些罐头如同墓碑标记着玛琳娜曾经的存在。
他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桦树皮制成的十字架倒悬在气窗上腌黄瓜的菌膜正在一点点吞噬着圣母像的金漆就像是恶魔在吞噬着圣洁。
当他第三次在锅炉房遇见玛琳娜时他几乎认不出她了。
少女的瞳孔已变成泡椒般的赤红充满了怨恨和复仇的火焰。
她脚边的酸液正腐蚀着水泥地露出下面埋着的1992年校报。
阿廖沙颤抖着捡起报纸头条照片里三个女生在医务室冲洗着被辣油灼伤的眼睛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悔恨。
阿廖沙的梦境开始扭曲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现实的边界变得模糊仿佛他正处于一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
他梦见自己再次走进了那间锅炉房四周的水管发出肠鸣般的哀嚎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保温杯里的开水不知何时泛起了鱼眼泡丝丝缕缕的热气蒸腾而上而杯口竟然有菌丝在悄然编织着灰白色的蕾丝花边如同死亡的装饰美丽而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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