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角落的潜伏者第一百二十章 暗示
“能让宋队用这种方式叮嘱我不要妄动张银胜一事必然非同小可。
我虽然按照宋队的说法没有调查过他但总会猜到你对此知情而且迟早会动张银胜的档案这件事本身当然在我的意料中。
但联想起这件事再研究程金宝的死让我想到一个关键。
” 邵梓顿了一顿了随后便往下说。
“我之所以笃定程金宝不是本人是因为他的态度让我感到奇怪。
他不仅仅是在酒宴上大吃大喝哪怕面对停电的意外都可以说是气定神闲、对接下来会发生的每一件事都了若指掌从头到脚丝毫不像正被人算计的将死之人——哪怕他本该预料不到这一点以这个人的个性也不会在明知自己被通缉的时候如此淡然。
我实在想不通这一点所以再用客观的角度重新回顾那起案子……我发现宋队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死。
” 真正的程金宝是一名凶残无脑的罪犯虽然上过几天会教导基本礼节的私立学校也有着能徒手掐死活人的残暴力气但这些都无法改变根据案卷描述所透露的细节:只会在杀人后仓皇逃跑的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有预谋、有计划的高智商杀人犯首先就不符合混入这种公共场合还不动如山应有的心理素质。
一个警察一个罪犯这两个人本不搭界只是在发生在两者身上最终的事件都在谋杀发生前的“他们身上”投射出了一些预兆。
确认程金宝遇害以后这种预兆的违和感让邵梓下意识认定他并非及本人。
而正是因为张银胜的卷宗在同一时段被人取走尘封许久的记忆被唤醒邵梓由此及彼惊觉当初的指示也可以被称之为真正的遗嘱。
在宋荆的被害刚刚发生的那段时间里邵梓只忙于洗清被栽赃的宋队再被附加的冤屈并且为调查团针对宋荆本人的调查重心痛心、困惑且愤怒无比。
从现在看来调查团之所以如此专注于研究证实受害者的“渎职”大抵也有畏罪的吕闻康在其中暗箱操作的原因。
当时的他可以说是市局中位高权重、广结人脉的代名词如果不是拿到了销毁证物的确凿证据恐怕至今他都还会在位置上作威作福。
在事发之前宋荆已然意识到了有人在内部作祟而且能量不小因此行事处处谨小慎微连对信任之人也是如此。
而若非意识到自己将要遇害宋荆根本不会像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专程叮嘱他不要调查张银胜而是直接瞒下事实。
就像宋荆案调查难以为继以后后来与他合作的梁安所采用的方法一样。
会这么做实属无奈宋荆或许也有纠结。
作为一个普通人宋荆当然不想死但能预感到有人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将自己逼上绝路而她连这份担忧也不敢往外延伸——因为这伴随着更加惨痛的代价。
梁安向邵梓提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你也知道宋队的死可能源自于她在调查张银胜相关你真的完全没有做些什么?” “我一直认为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被宋队嘱托过做些什么的人但和你说的一样我得到了宋队的指示那还是最后的指使……其实我刚发现宋乔雨身份的时候我就尝试问过他。
他从身份上来讲是完全可信的‘局外人’又是宋队的儿子。
”邵梓说着摇摇头“但他根本没从宋队那得到任何信息我也不想再做无用功。
梁安有关这件事我其实也想过问你。
” “但你没有问我。
” “因为你从来没向我提供过重要信息只是在画大饼和打马虎眼。
”邵梓眼神颇为幽怨但还是澄清“我不是抱怨什么你的那一套‘连宋队都不敢大意牵扯旁人’的论调对我来说很管用。
我是从小就想当警察但绝对不会冒任何殃及家人的风险。
” 这种答案梁安倒是欣然接受不过他明悟了一件事就是邵梓并非容易受人驱使只是单纯被崇拜冲昏了头脑“所以也是因为宋队最后说的那些话你才从不反驳。
” 只是邵梓还有一点判断失误。
他认知中的宋荆一直都是昱州市局的“大腿”一名机智过人的警探当然和宋乔雨这家伙截然不同。
只是也因为这种印象过于深刻让他忽略了一件事:宋乔雨或许没有宋荆那样聪明但他们的职业轨迹近乎相同。
在最初进入刑警这一职业生涯的时刻他们具有同样的个人优势。
宋乔雨从宋荆那里得到的也并不是什么留言而是一种“习惯”源自这对母子最大的共同之处他们的心中永远有着标准答案:清楚在荒山野岭之内乃至人群嘈杂中什么地方能够最大程度的减少盲点同时较为隐蔽——判断“哨兵”可能存在的位置是身为狙击手的基本技能。
在返回文明社会以后这一技能便可以帮助他们“取而代之”。
“有些地方总有人要去走的起码先踩踩脚。
” 梁安从一开始就觉得宋荆在被自己提醒时冒出来的这句话颇有深意。
毕竟在某些人后来和他提到的“宋荆事迹大全集”当中并不包括好为人师、喜爱说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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